第11章 醋海翻波(1/ 2)
耳中只闻夜猫声声凄厉啼鸣,又有走兽时时嘶吼嚎叫。
宁诗芸心中越来越惊,可执拗的性格让她不肯发出一丝声响去呼唤同行二人。慌不择路,向着大山深处渐行渐远。
宁诗芸已经拔出了剑来,随时应对不可预知的危机,她甚至会被她自己踩断枯枝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
忽然她觉得脚下一空,身子急速下坠,掉入一处陷坑之中。宁诗芸急中生智,使个千斤坠,这才稳稳落地,不曾受伤。抬眼望,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陷坑到底多深。
宁诗芸奋力上跃,却根本碰不到陷坑边缘。
「救我啊!晴儿!晴儿!」宁诗芸用尽力气喊了几声,四周寂静无声。她越想越怕,抱着胳膊蜷缩在了角落,呜呜哭了起来。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晴儿?是你吗?」
洞口亮起了火光,火把照亮了那张人脸,一条带着刀疤丑陋面孔出现在宁诗芸眼前。
「哈哈哈哈,没想到捡了个小娘们儿来,给老大们肏够了,咱们哥们也能喝口汤啊。」
「没错,没错,长得还挺美呢,这回老大一定有赏。」
被捆在一张大网里的宁诗芸听着这两个山贼的污言秽语绝望了,她真后悔离开山上,几年前那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一个又一个男人向她压来,她哀求他们放过自己,可是根本没有用处。
那之后,他被夫家一直休书赶出了家门,说她不守妇道,可那分明是因为丈夫欠下赌债,债主们逼上门来才导致自己受辱啊……
她在跳崖前一刻被山上的姐妹救了回来,三年后,她对季轩娇说,她要去了结山下恩怨。她下了山,刻薄寡恩的前夫,侮辱她的恶棍,都没能逃离她的三尺利剑。
复仇之后的空虚寄托在了她回程途中搭救的一个身世同样凄惨的少女身上,可是这个少女也要离她而去了。
被抛弃,然后被人淫辱,又是一个轮回,为何她的命运如此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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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猪一样的麻成金用他臭烘烘的大嘴在宁诗芸的胸前的嫩肉上拱着,像猪哼一样的声音,含混不清的说道:「小娘们儿,一会儿哥哥一定肏爽了你,你别看你这会儿不动,哥的大鸡巴给你塞进去,包你爽的直叫唤。」
「是吗?」麻成金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比这声音更加冰冷的,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锋。
麻成金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身后之人,他陪着小心道:「朋友,那条道上的?报个腕儿。」
「起来。」声音依旧冰冷。
麻成金站了起来,当他看到那张俊朗却杀意十足的脸时,他突然感到这个人不是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人,他会要了他的命,他没猜错,身后之人让他起来只是为了避免他的血喷在身下女子的身上。
他刚离开宁诗芸的身躯,就觉得喉头一凉,麻成金心道:「这回真他妈完了。」他倒下了。
江少枫用刀挑断了绑住宁诗芸的绳子,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袍子抛给了她。「宁姑娘,抱歉,让你受惊了。」
宁诗芸冷冷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
江少枫能找到这里全靠麻成金下了一个愚蠢的命令。两名喽啰带回了宁诗芸,性高彩烈的去见了寨主麻成金讨赏,其中一人道:「这娘们儿这他妈傻,我们到眼前了还叫呢,以为我们是她同伴呢。」
麻成金道:「哦?还有同伴?」
「可不是吗,叫什么晴儿,估计也是个娘们儿。」另一人接口道。
这两个喽啰没等来赏赐,等来的是麻成金一顿臭骂,「知道是个娘们儿还不赶快给我抓来,等着找抽啊?没用的废物,都他妈就知道吃饭,脑子和猪一样。还不快去!」
「哎,哎……马上就去……」
「嘿!你们把人给我放下啊!」
两个喽啰还没把用木棍挑着的宁诗芸放下就要去抓人。
路上,两个小喽啰互相埋怨着对方,都说对方泄了底,一个说另一个不该说那娘们儿还有同伴,另一个说是你把人家名字说出来才招来一顿骂的。
俩人只是躲出来闲逛,可并没有想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再能碰上谁。
结果他们还真碰上了,可惜不是运气好,而是运气差到了极点。或者说是坏运气找上了他们。
正在寻找宁诗芸的江少枫和晴儿误打误撞到了这两个小喽啰附近,正好听见了二人的交谈。
不费除灰之力,这两个小喽啰一死一擒,见这两人出手如此狠辣,被擒的小喽啰立刻供出了江少枫想知道的一切消息。
江少枫没有废话,也给这个小喽啰一个痛快,让他很快的解脱了。
按着小喽啰的口供,江少枫和晴儿顺利潜入了青龙寨。一路摸到了寨主麻成金的寝室。
那小喽啰也不懂武功,说不清寨主麻成金的深浅,为防万一,此时内力更胜晴儿一筹的江少枫潜进了麻成金的卧房。没想到这麻成金如此不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江少枫从喽啰身上随意取来的钢刀割断了喉咙。
宁诗芸用江少枫的长袍遮住了身体,随着他出了房门,看到了正在警戒的晴儿。三人正要离开,却被巡夜的喽啰兵堵了个正着。
一场恶战迫在眉睫。
「什么人?」小头目高声叫道,他身后的喽啰敲响了铜锣,「不好啦,有人闯寨子啦。」
这对喽啰人数不多,被江少枫三人很快解决,但是听到警报的一种山贼土匪源源不断的涌出,他们各挺刀枪,呼喝着向江少枫三人杀来。
晴儿有剑在手,应战起来好不吃力。江少枫一口单刀,虽然不趁手,可他内力强悍,劲道威猛,也是一刀一个。只有宁诗芸,学武时间最短,手里面又没有兵器,相形见绌。
喽啰兵只是一般把式,胜在人多,倒有几个头目,手底下还像点样子,但如果不是又一众匪徒支应也不过江少枫晴儿三招两式就打发的。
江少枫已经发现宁诗芸应对吃力,劈倒一名匪徒后,顺势把刀塞进了她手中,宁诗芸以刀做剑,却好过两手空空。饶是如此,还是被人逼得连连后退,这也有她袍内空空,腿不敢抬,步不敢迈的原因。
晴儿一人只可自保,却腾不出手来去解宁诗芸的麻烦。所以江少枫只好连连去助宁诗芸,有时不免挨挨碰碰,胸乳蛮腰,也不知被江少枫摸了几把。
敌人越战越少,江少枫却越战越勇,随着体内真气越运转越流畅,江少枫此时到希望敌人越多约好,因为他从发招之时又悟到了许多平日演练时不曾想到的要点。
可惜这终究是个不入流的小匪窝,被杀的,被打残的,还有更多是扔了刀剑逃跑的,他们只三个人就将这一个山寨给端了。
激战过后,江少枫和晴儿都面露喜色,只有宁诗芸,走到江少枫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江少枫懵了,晴儿也道:「诗芸姐姐你……」
宁诗芸小嘴一扁,哭了起来,边哭边指着江少枫向晴儿告状:「他摸我……」
江少枫无奈道:「方才事出危急,也是无奈之举,得罪宁姑娘了。」
宁诗芸不依不饶道:「明明就是你……你刚才还看……」宁诗芸说着又抬起了手来。
江少枫也不闪避,昂着头就等宁诗芸去打,宁诗芸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她默默走到晴儿身边伏在晴儿身上哭了起来,晴儿不住温言相劝。
还有满地受了伤的喽啰,惊恐地看着江少枫,江少枫不愿多伤人命,对他们道:「今日放过你等一次,赶快下山去,将来若再被我知道你们还在为非作歹,定要取了你等的性命。」
那群小土匪感恩戴德,相互搀扶着逃生去了。
此地并非久留之所,小镇上一众姐妹还等着他们回去,宁诗芸好不容易找到了被土匪剥去的衣服,从新穿回了身上,拿着江少枫的长袍,丧着脸递到他面前:「还给你……谢谢。」说完再也不看他。
山寨里现成的骡马,三人把从山寨里搜刮的金银财物大了几个大包,用六匹马驮着,又各找了一匹马当做坐骑,天一亮就下了山。
回到镇上,众女子对三人竟顷刻间挑了一座山寨大感惊讶,都凑过来问长问短,江少枫只说是三人合力寻到贼窝,顺手剿灭了那群山贼,隐去了宁诗芸受辱之事。众女本就对他钦佩,这一番又解决了生计大事,自然倍加仰重,如众星捧月般把他用回客房歇息。
江少枫因那宁诗芸从中作梗,并未与晴儿同房,独自一人回房休息。耳听这小镇客栈中到处是欢声笑语,燕语莺啼,叽叽喳喳乱成一片。他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打坐练功。
江少枫为报母亲与琳妹子之仇,练习武功甚为刻苦,几年来又因终日东躲西藏,抓住旦夕间练功已成习惯。自从得那七情丹改造身体后,每次打坐,所得真气往往十倍于以往。
下得孤寒峰后,不过短短十几日,且并无太多练习功法得时间,但其内力较往昔翻倍。他自思筹,若今日再遇那灰衣怪客,以今日之内力,和那人斗个旗鼓相当应该不在话下。
想到那灰衣人,一直以来得困扰又袭上心头,听哪人口气似是对家中之事有所了解,可到底是什么人能窥探到江天鹤的私密呢?江少枫也曾经和晴儿议论过此事,但并无结果。
江少枫正想着心事,门外有人叫门:「江公子,江公子,你可醒了,若醒了请下来用餐吧。」
来叫江少枫得并非晴儿,一个叫春桃的女子来请江少枫用餐。她引着江少枫到了客栈大堂,这住客本就不多的客栈大堂已经被江少枫这一群人包下了。众女都已经就位,五个大桌上摆的尽是精致菜肴。
江少枫一问才知道,这些菜肴都是众女所制,转为江少枫和晴儿、宁诗芸三人庆功。这群女子出身五花八门,自然也有几个精通厨艺的,整制起这些美味佳肴来,倒不费吹灰之力。
江少枫入了席,众女才敢动筷,席间不断向这英俊小生献着殷勤,这个方为江少枫斟满了酒,那个就加过一箸菜来让江公子尝尝奴家的手艺。江少枫自从帯这般女子下山之后,从来语不涉邪,以礼相待。今日被如此对待,拙于应酬的他难免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应对。越是如此,众女对他便愈加热情。众女固然是对江少枫心存感激,发自肺腑,其中不免也有小小作弄一下江少枫和晴儿的古怪心思,倒要看看这对小情人会不会因之难堪。
众女这般嬉戏可看傻了客栈掌柜和跑堂的,心道这男子到底什么来头,身边美女如云,还都把他当个宝似的,心中难免想到:人生若此,便是少活上三四十年也值了。
江少枫、晴儿、宁诗芸作为三位主角,自然同坐一桌,晴儿对这些姐妹向情郎示好也不在意,只脉脉含情地看着江少枫,看他坐不到片刻就要起身答谢,窘态大发得样子,甚至掩嘴偷笑。
江少枫偷眼去看晴儿,不断用眼色暗示晴儿,要她帮忙解围,却见晴儿无动于衷,眼中便透出不满之色。晴儿怎会不懂他那小意儿,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小枫弟弟挨训,向晴儿姐姐求援那段时光,心中柔情更重。
两人眉来眼去,全被一旁的宁诗芸看在眼里,宁诗芸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气鼓鼓将一大杯一大杯的烈酒倒入口中。
酒宴散去被众女灌得七荤八素得江少枫被人拖回了房间,晴儿虽然心中惦记着小情人,可又要照顾自己这个恩公兼伴侣,一时也脱不开身来。好歹伺候着宁诗芸脱衣睡下,就想抽身去会江少枫,可却被宁诗芸一把拉住了。
只听宁诗芸口中胡乱叫着:「晴儿,你别走,你别走。我不要你去找那个人,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晴儿一时心软,做到了床头,安抚着宁诗芸道:「诗芸姐姐,我没走啊。不是在陪你吗?」
宁诗芸也是借酒撒疯,死拽着晴儿道:「不行,你一会儿又要去找他了,今天你不许走,一定要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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