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寡人是皇帝,知道吗(1/ 2)
清幽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房内,昏黄的灯光把人影投上墙壁,低低的痛苦的呻吟让人感到难受。沈安然一瘸一拐地走回去,走到门外的就听到了沈白氏的呻吟,她连忙抹去眼角的泪水,擦掉脸上的污迹,扯起一抹微笑才推门进去。
“安然?怎么才回来?”沈白氏强撑起身子望着她,看到她裤子上膝盖部分的血迹就难过得要落泪。
沈安然笑着倒了一杯水拿过去喂沈白氏,说:“要把今天的衣服都洗好了才能走。母亲猜一猜安然今天都学会了什么?”
沈白氏见女儿仿佛懂事了很多,心里感到一丝欣慰,随口问:“学会了什么?”
“原来呀,很多染色的衣服是不可以跟白色衣服一起洗的,还有有一些衣服是不能用力搓的,搓衣板怎样放也是很大的学问呢!”她一边比划一边欢快地笑着说,就好像她在说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一样。
沈白氏听着她说眼泪就忍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掉,她的女儿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
“母亲,是不是伤口疼?我给你吹吹!”沈安然拿起她的手就往上面的伤口吹气,沈白氏的泪水就掉得更凶了。
沈白氏一把将她楼入怀,哽咽道:“母亲不疼,倒是你,膝盖流血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好吗?”
沈安然见沈白氏要看她膝盖上的伤连忙抓住她的手道:“就是擦掉了一点皮,没事的!母亲,可有御医来给你看伤口?”
沈白氏不自在地笑了笑,说:“看了,没什么大碍的,休息几天就好。”
沈安然心中一阵狐疑,她伏在沈白氏怀里嗅了嗅,没有嗅到药的味道,她知道沈白氏在说谎。
“母亲,你在骗我!”
“母亲什么时候骗过你?真的没什么大碍。”
“太医根本就没来过,伤口也没有妥善处理过!”
沈白氏一愣,继而苦笑一下,道:“就算如此,我也会没事的。”
“母亲,我给你找药去!”沈安然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沈白氏拉住她,道:“你上哪去找?”
“母亲放心,我会有办法的!”沈安然回身就走。
沈白氏望着她因强忍膝盖上的疼痛走路姿态变得很奇怪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悲伤。她本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可一夕之间她什么都没有了,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官家小姐变成了宫里的浣衣女!她真希望自己能够强大起来,让沈安然少受一些苦。
“咳!”一声猛咳,一缕血丝从嘴角里流出。她从沈安然推门那一刻开始就在强装,其实她的身上的伤口严重得让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痛。
沈安然避开巡逻的侍卫借着月光找到了一块不大的草坪,她猫着身子仔细地寻找所能辨认的草药。庆幸一直以来父亲都没有限制她对书籍的涉猎,因而她也看过几本医书,才能在今天凭着记忆去寻找对母亲伤势有用的伤药。然而,皇宫的草坪毕竟不是民间的田间野地,这里没有太多的杂草自然就没有足够的草药。
她沮丧地拿着伶仃几棵草药焦急得就要哭了,放眼望去都是花木就是没有有用的药材,要是那些鲜艳的花朵能够拿来治伤该多好?她低垂着头走在路上,心想再到别处找找兴许很快就能够有足够的草药为母亲治伤了。
“啊!”她惊呼一声,一不留神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人身上,整个人往后摔去跌坐在冰凉的地上。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听到有人大声呵斥道:“大胆奴才,竟敢侵犯龙体,还不告罪?”
沈安然吓了一跳,愣愣地抬头望向被撞到的人,那人也正背着手俯视她。看那人的衣着应该是达官贵人,还有他身边盛气凌人的太监更能体现此人身份非同一般。他要是真的怪罪下来,自己被罚,母亲怎么办?
“大胆……”为首的太监又要呵斥,却被那人摆手阻止了。
玉翼寒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傻愣着的女孩,脏兮兮的脸上看不清原本的容貌,只有那噙满了泪光的眼睛在夜色中出奇的明亮,凌乱的双髻上沾了好些草屑,身上的衣服也是脏脏的,膝盖部分还有清晰可辨的血迹,狼狈的样子显得可怜兮兮的。她的神情里没有太多的惊慌只有浓浓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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