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蕊寒香冷(下)(1/ 2)
阳光斜斜擦过山头,暖融融的晒在山间这片空地之上。
秦落蕊的额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可她抬眼看到聂阳望下来的视线时,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如果还能开口,她一定已经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
可惜她不能,她只有让怒火从眼中宣泄,恶狠狠地瞪着他,象是要用视线剜下他一块肉来。
聂阳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手指下的肌肤已经被勒的发紫,额发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唯一清晰的便是目中鲜红的血丝。
「被人痛恨,原来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他喃喃自语道,手掌猛一用力,握在其中的纤细手腕发出喀喀的轻响。
清秀的五官因痛楚而皱成一团,秦落蕊颤抖着抬起头,无法合拢的嘴巴让她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滑稽,明明是愤恨交加的神情,却由于双唇大开口涎下垂而变得好像春情萌动的骚浪少妇。
伸出拇指,他沾了沾她流出嘴角的口水,轻轻涂抹在她的唇上。温柔的动作,仿佛即将离家的少年,在为爱人涂抹最后一次胭脂。
他的面上浮现一丝微笑,那微笑仿佛穿越了时空与距离,与一个他绝不愿承认的虚像重叠在一起。
只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
他宁愿相信,这药性的确十分绵长,也十分有效。
那一直被他努力压制,刻意关闭的大门,在砰然开启之后,感觉……倒也不坏。
被聂阳的注视弄得浑身发寒,秦落蕊小心的将力道运至腰下,双膝微弯,打算做最后一搏。
除了姐姐,没人可以碰她,绝没有人。
这些满是肮脏色欲的臭男人,只会让她恶心,恶心!
她盯着聂阳的眼睛,即使气势上已被完全压制,仍丝毫不肯示弱,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小小的机会,就已足够。
她的脚趾已经压上靴尖的机关,一腿踢出,一截锋利的剑尖就会从那里弹出,同时,还会有两根淬毒的飞针射出。
这已是她最后的手段,所以她必须等。即使聂阳的眼神已经让她浑身都感到不自在,甚至头一次有了想要尖叫逃走的冲动,她也依然只能按捺着等待。
既然他不肯让她死,又露出了如此赤裸的眼神,那她就一定能等到机会。
令人紧张的沉默持续了片刻,聂阳把拇指从她唇上挪开,口水已被擦得很匀,少女本就红嫩的唇瓣,像是抹了一层上好的胭脂,透着淡淡的润泽。
跟着,他把空下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任何人右手使力的时候,左手都会略微松懈,任何男人在对着一个不难看的姑娘脱裤子的时候,心神也会略微松懈。
毫无疑问,这就是秦落蕊最后的机会。
她猛一挺腰,双膝运力上顶,双手并未去挣脱,而是借着聂阳的握力把身子往上一扯,抬腿便要蹬向聂阳胯下。
噌的一声,寒光闪闪的锋锐剑尖弹出暗鞘,两根飞针也激射而出。
但剑尖啪的一声折断在泥土里,那两根飞针也没入草丛,踪影全无。
聂阳就像是早已防备着她的最后一击般,她运力上挺的同时,他顺势使出影返向后一拽,带着她往后腾空而起,足足掠出数丈。如同纸鸢般被带飞出去,力道又尽数被引开借走,她这一腿完全被对方功力带偏,落地之时一脚踢在了地上,足趾几欲折断,顿时痛的她连眼泪都差点冒了出来。
偏偏还说出不出话,连痛呼都好似漏了风的风箱,她口中一阵苦涩,比方才求死之时更为浓烈的绝望感开始从心底浮现。
「这便是你最后的手段了么?」聂阳依然低头望着她,语调轻柔,就像在与多年未见的朋友闲谈。
秦落蕊心已凉了一半,脊背一挺还想拼力站起。
聂阳握着她双腕的手掌运力下压,两人力道相差甚远,登时便把她按跪在地上,双手也被压在了头后。
「呜啊——」她不甘心的吼叫出来,腰膝奋力上拔,无奈双肩之上仿佛巨冰压顶,寒气森森让她分毫动弹不得。
聂阳右手再次放回到裤带上,拉着活结的一端,一点一点地拉开。
秦落蕊屈辱的跪在他的面前,视线正对着他双腿之间,她涨的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暴起,随着衣带的拉开而不住抽动。
「你不是很想阉了我么。」聂阳抽出裤带,勒过她的脖颈,与她的双腕绕在一起,死死捆住,他抬起脚,把滑落的裤子轻轻甩到一边,裸露的胯下,缓缓凑到她的嘴边,柔声道,「我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能咬下去,我就再没本事做你口中的淫贼了。」
一双凤目几乎瞪裂了眼眶,秦落蕊眼睁睁看着男子的不文之物高昂着逼近自己唇畔,上面筋脉缠绕无比狰狞,还带着丝丝血痕,显见是方才弄伤了花可衣,一阵淡淡腥臭扑面而来,叫她几欲作呕。
那涨紫菇头竟比她松开的嘴巴还要大上一些,硬梆梆的尖儿向里一挤,把她无力合拢的下巴又撑开几分。
「呃唔!咳啊!啊、啊呜呜——」秦落蕊纤细的脖颈涨的又粗又红,锁骨中央抻直的两根脖筋拼命地用力,可脸颊被聂阳双手按定,连摇头几寸也做不到,就像被一圈铁箍死死勒住,逼她看着面前乱蓬蓬的一丛阴毛越凑越近,口中越塞越满,舌上一股腥涩直向舌根蔓延。
「唔!唔唔!呜呜呜……」毕竟只是个不满双十的少女,又从未遇到过如此屈辱,那男子凶器填满她口中每一处空隙后,她终究还是忍耐不住,苦闷的哭泣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脸颊,落在紧贴身前的聂阳腿上。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聂阳的双手微微一松,正想开口,就觉双掌间的头颅猛然一晃,挣扎着要往下压。她下巴虽被卸脱,上腭却不受影响,这向下一啃,至少也要给他命根子上留下数行齿痕。
他连忙重新运力按住,目光落下,恰对上她愤恨至极的上迎视线。
缓缓吸了口气,他沉腰向后抽出,阳根的底部一寸寸蹭过她无处可藏的丁香小舌,一阵阵酥麻贯体,快活非常。撤到最外,菇头压在她柔软唇瓣上来回磨了一圈,浅浅进出几次,跟着又是往里一顶,一口气冲到喉头,尖儿上都能感到周围的嫩肌在不断地吞咽蠕动。
他这边进进出出好似玩弄多了一条舌头的蜜穴嫩蕊,她这边却被顶的呛咳恶心,舌腹、上腭、两腮、喉头,尽被那巨物左冲右撞碾压过去,满口尽是腥酸味道,连那堆黑毛,也不停刺在她俏挺鼻尖,痒丝丝的好不难受。
若是此时天降雷霆将她劈为齑粉,她必定感激涕零。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嘴唇舌头都已有些麻木,脑袋也因为不断地呛咳而有些昏昏沉沉,就在她以为那根东西要在她口中翻搅折腾到天荒地老之时,嘴里的肉棍突然一跳,那不断撑挤她咽喉的肉龟猛地又胀大了几分。
胸口一阵恶心,喉头本能的一缩,怎知聂阳这次却并未后退,反而压着她的后脑往里又是一刺,原本一直露在外面的那短短一截咕滋一声消失在她唇外,她软麻的下唇甚至碰到了男子那皱巴巴的阴囊。
脖颈仿佛被木桩强行夯粗了几分,她连气也喘不过来,双手背在脑后凌空虚抓,却什么也抓握不住,凤眼之中泪如泉涌,呛得连鼻涕也喷出了几丝。
这却不过才是个开始。
卡在深处的棒儿紧接着抖了起来,每抖一下,便是一股粘糊糊的东西喷射出来,浓如米浆,腥涩无比。
秦落蕊一边哀泣,一边本能的一口口吞咽下去,尽管如此,咽的慢了,仍从鼻孔里呛出一些,白花花的流在嘴边,让她羞愤欲绝。
聂阳退开两步,调整着急促的呼吸,虽然胸中欲火稍息,可不知是否药性所致,沾满口水的那根棒儿依旧威风凛凛的昂首伫立。
幸好阳脉已断,这情欲不会与幽冥九转功的阴火交汇一处,否则……不知会害死多少无辜女子。
至于这秦落蕊,他冷冷扫了一眼,心底并未有半点觉得后悔或是怜惜。
花可衣、龙十九和这黑蝶姐妹,统统都是一样,对仇隋的杀意,理所当然的扩延到这些助纣为虐之辈的身上。
若不是还要留下活口尽可能盘问出些什么,他一定会让她们都变成九转邪功的祭品。
方才的倔强和气势被面上的涕泪交加彻底摧毁,秦落蕊难得一见显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垂下头,哇的一声呕了出来,也许是晌午并未吃什么东西,吐在地上的,只有浑浊的酸水而已。
聂阳走过去,弯腰轻轻替她拍着后背,柔声道:「吐出来,是不是就好受些了?」
秦落蕊身子一颤,双腿连连蹬地,向后挪开数尺,哭的发肿的双眼除了愤恨,终于还是多了几分鲜明的恐惧。
「你若是肯告诉我你们究竟在谋划些什么,我可以放过你。」聂阳一边说道,一边向她走去,上衣敞开后,结实的肌肉散发出令秦落蕊心悸的压迫感。
而更让她慌张的,是那依旧耀武扬威的男子器物。
行走江湖这两年,她多少也对男女之事有所了解,本以为刚才那一番恶心之后,总能拖延上一时半刻,玄姐来了,还有一丝希望得救,怎么也没想到,聂阳竟根本不必休息。
她心思动的颇快,转念便想到聂阳神态间的异常之处,跟着便明白过来,花可衣那边布置下的毒药,恐怕是出了问题,她左顾右盼,四下空旷无人,只得把心一横,向着聂阳猛地点了点头,口中啊啊叫了两声。
聂阳走到她身边,弯腰伸手一托,喀的一声,松脱的下颌总算回到了原处,不过这一下伤的颇狠,只怕以后若是笑得大声些,也有可能再次脱臼。
她小心翼翼的左右活动了一下下巴,喘息道:「手,帮我解开,这样,我喘不过气。」
聂阳低下头,帮她松开双腕,将那腰带随手一系,束好了上衣,衣摆颇长,挡住了小半大腿,只剩下两条男子裸腿竖在面前,她总算稍微安心一些,揉了揉麻木双腕,道:「我……我先问你,你为什么没有中毒?我们明明算计的这么精巧,你只要来找花姐姐的麻烦,就九成九要着了道儿。」
聂阳望着她迷惑的神情,淡淡道:「因为你们被出卖了。」
「不可能!」她低叫道,旋即压下火气,抚着胸口,喘息道,「我不信。那药明明有效,我和玄姐去之前都要喝酒,有一次我喝的少了,胸口都会发闷。」
聂阳摇头道:「那药确实有效,只不过不是用来毒死我的,而是用来害死你们的。给你们药的人,并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想要我在这顺峰镇上,身败名裂,丢尽颜面,最好是羞愧远去,从此不再回来。」
「你……你是说?」
「那不过是药性绵长持久的春药而已。其实你仔细想想也该明白,若真的是什么厉害的毒物,就算用酒能解,又岂能做成脂粉,涂在脸上?」聂阳蹲下身子,轻轻抚着她散乱发鬓,柔声道,「如果不是我早早横下心自断了阳脉,此刻,花可衣已是个死人,你们姐妹,恐怕也成了尸体。周围寻常民家的无辜女子,更不知要有多少毁在我的九转邪功上。你们两个的死活,那人真的放在心上么?」
秦落蕊鼻尖微微冒汗,她吞了口唾沫,双手扶着草地,向后退开一些,喃喃道:「没想到……我们姐妹,竟也成了弃子……」
「也?」捕捉到她话中的含义,聂阳微皱眉头,逼近追问道。
秦落蕊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那边开着屋门的房间,似乎是担心花可衣出来,她垂下头,低声道:「按当初的交代,因为这毒药起性较慢,花可衣身上,还被偷偷下了后招。」她似乎对自己的行为也有少许羞耻,不敢正视聂阳双眼,声音更低了几分,「我们每日送去的酒里,也放了药粉。不过……不过那药是做什么的,我们可一点也不知道。她……她只说,花可衣骚媚入骨,你、你又有那什么邪功在身,到时候用内力压住毒性,说不定还会……还会与她做、做那下流事情,那样,你就会中这酒里的毒。」
她有些不安的看向聂阳,嗫嚅道:「我猜……她应该是骗我的,你、你这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龙十九……你好深的心机。竟连这种地方,也想到要布下后手!
聂阳连忙又将功力运转了一遍,每一处要紧穴位都刻意冲了两遍,幸好并无大碍,只是仍旧饥渴的九转邪功变得更加焦躁,甚至已影响到凌绝世那并不需要转化只是要慢慢纳为己用的同源内力。
姑且当作并无大碍,聂阳缓缓吐了口气,柔声道:「暂且没事,想来不是什么猛药。秦姑娘,你现在能否如实相告,你们到这镇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秦落蕊的目光变得有点闪烁,她侧开头,迟疑道:「我和玄姐,自然……是为了扬名立万。」
聂阳微微摇了摇头,右手猛地一抓,嘶啦一声,她肩头一块衣料已被扯下,浑圆粉嫩的肩头顿时裸露在他眼前。
秦落蕊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抬手掩住露出肌肤,颤声道:「你……你这淫贼,想干什么?」
聂阳勾起唇角,将那块衣料往鼻端一凑,道:「你可以不说实话,我现在药力发作,巴不得不需要放你一条生路。」
秦落蕊看他又抬起手来,忙道:「等等!我……我……我是接到命令来的。」
「什么命令?」
「让我们姐妹尽快赶到镇上,帮……帮仇掌门见机行事。」她垂下的右手攥了一把草叶,紧紧捏住。
「都做些什么?」
「你、你不是知道了么。」她避开他的目光,小声道,「就是随各处的江湖草莽起哄,煽动他们上山去冒险。那些人都是为了一己私欲,求名逐利,死有余辜。」
「他们求名逐利死有余辜,你们用税银设下陷阱害死人命反倒是替天行道了吗?」聂阳冷哼一声,讥诮道。
「你莫要血口喷人!」秦落蕊怒瞪着他道,「我们不过是引人上山与鬼煞拼命,怎么就成了我们设下陷阱?你难道想说那鬼煞是我们请来的不成?」
聂阳微微一笑,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看她忍不住浑身一颤,才柔声道:「自然不是你们姐妹请来的,你们两人就算再多杀百十个淫贼,也买不来这么大的阵仗。」
她抬手拍开聂阳手掌,紧张道:「你说这些,我听不懂。你想问什么,就快问,问完了……就快放我走。」
「和你一道的,除了玄飞花,还有谁?」
「这……这我不能说。」
嘶——这一声,又是一块黑布飞起,飘落在地,秦落蕊凤目圆睁,低头一望,慌忙垂肘掩住胸前,那一片露出的白色裹胸,惊得她顿时出了一头冷汗,「我…
…我虽然是女流之辈,可……可也知道何事做得,何事做不得。你……你这般逼迫,实在是欺人太甚!」
「好,那我只问,这次把你们三人一并出卖的那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仇隋仇掌门?他出卖你们在先,你替我指认,总不算违背江湖道义吧?」聂阳柔声诱哄,双目黑如深潭,仿佛要把秦落蕊吸入其中一样。
她洁白的脖颈轻轻蠕动了一下,迟疑片刻,才摇了摇头道:「不是仇掌门。
我们……我们还不够资格和他接触。若是有人出卖我们……一定是那个女人。」
她双目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嫉恨,缓缓道,「这次在镇上的一切行动,我们都暂时转成她的直属部下。」
「你说的,是龙十九?」
秦落蕊双唇不住颤抖,犹豫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道:「她那一支的人我都不认识,全凭令牌行动。她本人……又有那种本事,所以就算我知道她把我们姐妹当作弃子卖掉,也没法帮你找到她。」
「花可衣不是她那一支?」聂阳扬了扬眉,问道。
秦落蕊咬了咬牙,摇了摇头,道:「她……她是仇掌门那边的人。我猜,多半是顾及他们怎么也是叔嫂亲戚,才这样安排的吧。」她不安的看了一眼聂阳越发红润的面颊,勉强维持镇定道,「我说了这么多,若被他们知道,等同死罪,你……你这样还不肯放过我么?」
求死的冲动被打断,又痛遭羞辱,勇气似乎再也难以凝聚,她神情愈发惊惶,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想来这副模样,江湖上也没有几人见过。
聂阳心中权衡再三,花可衣嘴里恐怕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看她的态度,也绝不会做出半点对仇隋不利之事,这秦落蕊年纪尚轻,性子又冲动莽撞,反而是天道的一个绝佳俘虏。
只是先前答应了她,她应答也不似作伪,总不好背信弃义。
算了,反正这姐妹二人行迹已露,晚上通知慕容极,再擒下也不是什么难事,聂阳暗暗思忖片刻,心道反正还有花可衣在,身上的情欲总有办法泄去,就暂且放过她吧。
「看你并不像骗我,很好,你可以走了。」聂阳轻轻叹了口气,体内喧嚣的淫欲贪婪的渴求着面前的鲜嫩娇躯,他勉强定了定神,把视线从她裸露肩头上移开,一步步往后退去。
秦落蕊低下头,散乱的发丝垂落两颊,聂阳的脚尖才从她垂下的视线中消失,她便咬紧了牙关,护在胸前的手悄悄摸进了衣襟之中。
聂阳本就一直盯着她周身每一处动作,一见她并未转身走开而是探手摸进怀里,登时左手一扯将腰带抽下,右手向后一翻,已把外衣脱在手中。
果不其然,秦落蕊的手掌猛地抽出,向他一扬,一片碎布落下,一把青黑毒砂漫天撒来。
聂阳右手一抖,影返劲道直透袍布,展臂凌空一兜,就听噗噗一阵轻响,一把毒砂尽数打在那灌注真气的衣料之上。
秦落蕊心中大骇,连忙又往怀里掏去,摸出一把暗器,一边往他这边甩手撒出,一边扭身拔足便逃。
怒火登时窜上心头,聂阳俯身一纵,从打来的暗器下方野豹般冲出。
秦落蕊的身法虽然轻盈花巧,用来逃命却不够快。聂阳不过三个起落,凌空身形投下的黑影已笼罩在她身上。
她扭身还想还手,才一回头,就见聂阳双掌齐出,浑厚掌力卷起一股阴风,凌厉下击,迫的她呼吸都为之一滞,连忙勉强就地一滚,往旁边躲开。
正想往后踢腿以攻代守,她腰后才要发力,就觉一股巨力无声无息印在她腰眼之上,登时四肢百骸一阵恶寒,胸腹刀绞般的疼痛一路涌到喉头,唔得一声闷哼,腥咸满口,温热鲜血顺着唇角向下流去。
秦落蕊身子一软,还没倒下,就被聂阳揪着后领提了起来,一把揽在身前,绷紧的左臂用力勒住她的纤细脖颈,突起筋肉压在她柔软喉咙,让她连气息也难以顺畅。
「我已经放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出手?」聂阳贴在她耳边问道,声音嘶哑暗淡,带着说不出的阴沉之意。
秦落蕊抬肘向后顶去,却被他另一手一把抓住,强行扭到身前,与脖颈一道勒住,虽被制住手臂,颈上压力却稍稍松驰,她急促的喘了几口大气,恨恨道:「你……你邪功傍身,若不杀你,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受你祸害!纵然……没什么希望,我、我也要试试看。不然……怎么对得起替天行道四字!」
「呵、呵呵……」他低沉的笑了起来,左臂猛地又加了几分力道。
「唔……咳啊!」嘴里那口血终究还是没能咽下,秦落蕊一声闷哼,咳出一片猩红。
与勒紧的手臂截然相反,他的右手却轻柔无比,就像方才在她唇上涂抹口水一样,缓缓把她咳出的血痕擦拭干净,只是这次她下颌未脱,他也没往唇间抹去。
纵然已浑身赤裸,聂阳身上仍热得发烫,这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毫无保留的传达给贴在他身前的秦落蕊。她身量不高,也就比云盼情高上一指不足,这般靠着,只觉一根硬物抵在腰窝之上,顿时让她有些心慌意乱。
粘着血的拇指划过她的下巴,把一道红痕一路拖过他自己的左臂,跟着落在锁骨下,那方才就被撕开的破洞之中。
白色的裹胸中,传来异样的紧实触感,聂阳讥诮一笑,在她耳边道:「缠的这么紧,也不怕委屈了那两只兔儿。」
「才……不用你……管……」她勉强说道,娇小的身子用力扭动挣扎,只是这样被人从背后钳制,功力又差出一截,实在是无计可施。
「怎么不用,我不好好帮你一把,岂不是对不住你扣给我的一顶好帽子?」
他拇指一拧,将残余血迹尽数抹在裹胸外,跟着顺着那破洞运力一扯,黑色上衣应手而裂,敞开的衣襟中,露出裹胸与裤腰间那一段白生生的腰肢。
她练的应是以外功为主,腰身虽细,却并不显得十分柔软,肚腹上能隐隐看到肌肉的轮廓,此刻不断用力挣扎,肌肤下筋肉弹动,透着一股别样情趣。
「放开……我……」她急怒交加,抬腿往下踩去。聂阳屈膝一顶,便逼得她无处下脚,反而让腰臀与他大腿贴的更紧,敏感肌肤甚至能感觉到他血脉搏动,叫她羞愤难当。
上衣怀中揣的东西随着挣扎掉了下来,仍有一些暗器,两个油纸包,和一些江湖人常用的随身物件,反倒是女儿家的胭脂水粉、随身小镜不见踪影。
衣襟开敞,还露出她腰带里别着的一排飞刀。这么看来,她到是浑身上下都不缺伤人夺命的手段。
他垂手抽出一把飞刀,将余下的丢在地上,勒着她向后退开,远远离开那堆凶器,免得一时分心,再被她得了机会。
想到她靴中也另有乾坤,他索性连她的靴子连同布袜一并蹬掉,拖着她一双赤足往后挪开。
她脚掌比寻常女子大些,应该是自小踩桩的缘故,足趾并的极拢,脚背上筋络分明,可见在那穿花蝴蝶般的身法上着实下过苦功。
一直拖出数丈,聂阳才停下脚步,稍稍放松左臂,让她剧烈喘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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