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合欢覆灭(1/ 2)
韩菲儿指挥着手下,隐秘但迅速地将李大海交给她的C4炸药安放在各处。每处炸药的位置都经过精心选择,务求在不造成太多杀伤的同时制造更多混乱,以免伤及无辜。
另外一些外围守卫弟子早已准备好,只等着爆炸一起,就接应被救出来的女奴们安置到事先准备好的地点。
「话说你们合欢派也不是铁板一块啊,居然有这麽二五仔。」之前商议计划时,李大海感叹道。
「合欢派结构松散,只是上层作恶多端,散落在各地的分舵、分坛也有助纣为虐者,但更多的只是一群穷苦之人集结互助罢了。娘亲当年也企图让合欢派转正为白道,但终究没能成功。此次参与行动的舵主、坛主们都是当年受过娘亲恩惠之人,早已对总坛行径颇有不满。」
「原来如此,这合欢派内居然还有人有些良心,看来天下也没有什麽非黑即白的事情。」
……
韩菲儿安放好最後一处炸药,起身离开,望向黑夜里总坛正中高高耸立灯火辉煌的望云楼,那里品玉大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只需一会约定好的时刻一到,各处炸药便会被引爆,安舵主等人便会趁乱救出教中女奴,自己和主人只需断後即可。
正行走间,对面突然过来一位肌肉虬结的大汉,领着数名弟子,拦住自己去路。
「圣女大人,可让小人好找。」那大汉行礼道。
「赵堂主找我何事?」
对面的大汉正是合欢派金刚堂赵堂主,教主的心腹嫡系,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天下少有。
「教主有要事请圣女大人商议。请随我来。」赵堂主伸手作引路状,语气间却不容相商。另外几名弟子也隐隐拦在韩菲儿四周,竟是一副胁迫的架势。
「赵堂主这是何意?教主大人有命,菲儿自然不敢推辞。劳烦赵堂主带路吧。」韩菲儿已经隐隐猜到什麽,但插在後庭内的假阳具让她毫不慌张。
「多谢圣女大大体谅。」说罢众人就领着韩菲儿穿堂过院,往总坛深处走去。
「这不是去浣雪阁的路,倒像是要去教主起居的藏心楼。……果然。」韩菲儿暗暗警惕。
一路「押送」韩菲儿到藏心楼顶层,赵堂主推开一间卧室的门,教主果然在里面坐在床边等着。
「教主,圣女大人带到了。」
「辛苦赵堂主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韩菲儿立刻影帝附身:「教主,您这是……?」
「菲儿,你自任圣女以来,为我圣教奔走江湖,日夜操劳,圣教能有今日,菲儿你居功至伟。我一直都对菲儿你中意得很呐。」教主笑吟吟的道,脸上已经戴着一丝淫邪。
韩菲儿羞赧低头:「教主夸奖,菲儿愧不敢当。教主有何吩咐,菲儿照做就是。」
「哈哈,好。今日良辰美景,不如菲儿你我合欢同修,共登那极乐之境如何啊?」教主迫不及待地露出狼尾巴。
韩菲儿佯装惊讶:「教主,这……」
「合阴阳之境,欢人间至乐。」教主不愿多等,直接说出暗语。
韩菲儿早就防着这一套,立刻轻车熟路地装出一副双目无神的受控的样子。
「过来。」
韩菲儿走到教主身前。
「脱光。」
韩菲儿擡起手,摘下面纱,解开衣带。衣衫滑落,瞬间露出一丝不挂的雪白的胴体。教主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韩菲儿平时一副正经样子,私下却这麽闷骚,里面居然什麽也没穿。
旋即又看到韩菲儿身上的项圈、乳拷、乳头锁还有淫纹等一干物事,面色转为震惊,然後立刻又变得狰狞起来:「你何时竟已认主?!」
合欢派教主不愧是一代枭雄,当机立断,也不问缘由,合身而起,运起十成内力,双掌挥出,雄浑的掌力带着一阵劲风,瞬间袭至韩菲儿面前。
韩菲儿眼见教主近在咫尺的含怒一击,却不闪不避;这威力无俦看似必杀的一掌,突然被韩菲儿面前亮起的一层光膜挡住,发出嗡的一声,那层光膜被教主双掌击的掀起阵阵涟漪,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却始终纹丝未动,未能伤到被护在里面的韩菲儿分毫。
教主「参天功」八层巅峰的全力一击,威力何等惊人?掀起的余波冲击开来,竟然将室内的字画、花瓶、摆件、桌椅等悉数吹翻,发出叮叮咣咣的响声,劲风吹至室外,将门窗刮的哗啦啦直响。然而站在教主身前,直面这惊天一击的韩菲儿身周光华流动,连头发丝儿也没动一根。
教主自以为韩菲儿受到这一掌绝无幸理,因此未曾保留变招余地,遇此情景,脸上仿佛见鬼也似,看着韩菲儿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更是心下冰凉,急忙後撤,但终究是慢了一分。
韩菲儿从私人空间掏出李大海送她的消音手枪,擡手瞄准教主脑门,距离如此之近,几乎是直接抵在他的脑袋上。
教主心下大骇,虽然不知道韩菲儿手里的是什麽东西,但既然敢拿来对付自己,也绝不敢托大,身体硬生生在半空中一扭,竟然躲了开去。
但韩菲儿早就料到会如此,方才居然只是虚招,并未开枪,脸上露得逞的笑容,手腕轻移,再次瞄准已经无力变招的教主,扣动扳机。
「噗」的一声闷响,几乎是零距离被爆头的教主脑後射出一道血箭,随即半个後脑壳崩裂开来,红白之物飞射而出,溅满了身後的床铺和墙壁。教主上半身後仰倒下,嘭地砸在身後床沿上,跌坐在地,双目圆瞪,就此毙命。
韩菲儿击杀教主,放下手枪,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方才二人以命相搏,兔起鹘落之间不过短短数息,但韩菲儿却用尽心力,步步算计,如此才将武功远高过自己的教主一击毙命。长久以来重压在心头的大石终於解决,虽然激战之後身心俱疲,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韩菲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死不瞑目的教主,突然发现他两腿间胯下不知何时居然支起了帐篷,撇了撇嘴,擡手一枪,将那团物事打得稀烂。
突然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韩菲儿转身面向门外。只见赵堂主听到动静,领着数名弟子前来查看。
赵堂主在门外便见到一片狼藉,心中便觉不妙;进屋之後又看见韩菲儿一丝不挂地站在里面冷冷地看着自己,教主跌坐在地死不瞑目,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妖女拿命来!」猛虎也似扑向韩菲儿。
谁知韩菲儿居然忽地消失不见,赵堂主奋力一击扑了个空。这大汉仿佛困兽也似,四处转身寻找:「臭婊子用的什麽妖法,给我出来!」又面色狰狞地冲着门外几名弟子吼道:「给我把好屋门,别让那个婊子跑了!」
话音刚落,只听「噗」地一响,那赵堂主的前额崩裂开来,扑通一声,俯身倒下,血溅了那几名弟子一身。
那些金刚堂弟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再留在这就是等死,手脚并用魂飞魄散地逃离此地。
韩菲儿显出身形,收起手枪,并没有去追那几个逃离的普通弟子,也没去捡地上的衣服,光着身子跨过赵堂主的屍体,走出门外,凭栏望着楼外灯火阑珊的景象。
数息之後,只听得轰轰轰的声响,周围火光四起,爆炸此起彼伏,夜空中仿佛一团团烟花绽放。
「确实是良辰美景呢。」韩菲儿双眸映着楼外的火光,轻声道。
看了一会,转身离开,经过教主屍体所在房屋时,顺手啪地一下将一枚C4炸弹粘在墙上,旋即夹了一下肛门中的假阳具,消失不见。
隐身走下藏心楼,总坛内已经是火光四起,人影散乱。韩菲儿擡起胳膊,按了一下手环,身後藏心楼轰地一声爆炸,火光冲天,映的四周仿如白昼。
韩菲儿对身後的爆炸漠不关心,背对着熊熊燃烧着的藏心楼渐渐走远。
「乳房好胀,今天的次数用完了,一会求主人为我放一次奶吧。」她默默地想着。
李大海抱着月冷鸢大摇大摆地走出合欢派总坛,自走出关押月冷鸢所在的楼宇之後,一路上遇到的合欢派弟子居然都对李大海视而不见,有的还停下来微微行礼,让开道路,看的李大海啧啧称奇:「这些人都是大奶菲的手下?怎麽认出我的?」
「是认出我才对吧。」月冷鸢一路上已经不记得翻了几次白眼了。
「呃,也是,毕竟你现在这样子是挺显眼的。」李大海在月冷鸢紧实的屁股上拍了拍。
月冷鸢轻轻啐了一口:「淫贼。」
「哈哈,说起来,我穿越过来之後,见到我不叫仙人而叫淫贼的,你还是第一个呢。」李大海美人在怀,心情正好。
「就凭你?你浑身上下,一点仙人的气质都没有!」
「仙人应该是什麽气质?」
「嗯,长须飘飘,鹤发童颜,宽袍广袖,面色慈祥,腾云驾雾那种。」
「你也太没想象力了!」
「话本戏曲里面明明都是这麽讲的!」
「难道你希望欢欢给一个白胡子老头当母狗?」
「呃……」月冷鸢顿时哑口无言。
……
李大海和月冷鸢一路拌嘴,走出总坛,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忽然身後轰轰轰的响成一片,火光冲天,总坛里传出了「着火啦!快逃命呀!」的叫喊声。
李大海回首望去,「大奶菲那边动手了啊。」
「大奶菲就是那个圣女吗?她为什麽要在合欢派里防火?」
李大海一边走,一边跟月冷鸢解释起韩菲儿的身世、与自己的相遇、还有今天的计划来。
「那个圣女居然是慕容大将军的女儿?」月冷鸢惊讶道。
「你们北周人好像都很崇拜那个慕容城啊。」
「当然,那可是大宗师。北周立国至今唯一一名大将军,权柄尚在诸王之上。当年差一点就灭了南吴,可惜……」
「可惜被韩菲儿她娘杀了。」李大海叹息道,远处传来合欢派总坛的嘈杂声,「所以合欢派有今日之难,真是一点也不冤枉。」
提到慕容大将军之死,月冷鸢又想起了自己刚去世的爷爷,面色黯然。
李大海又问道:「灭了南吴,对你们北周就那麽重要麽?」
「那还用问?百年来南北相争,你死我活,迟早要一个灭了另一个。」
「南北相争百年,死了多少人?要是我想让这天下太平呢?」
「天下太平?这怎麽可能?就算你真的是仙人,也……」
李大海摇头:「这世上没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
月冷鸢沈默不语。
李大海抱着月冷鸢来到林中一片空地前,腾出一只手按下手中一个按钮,看起来空无一物的空地,顿时出现一架高达。
「这、这是什麽?金甲力士?」
「不是什麽力士,你就当做是一种会飞的武器好了。我们先进去等着菲儿他们。」
「还能进去?」
「当然,这玩意需要人在里面驾驶的。顺便说一句,欢欢也坐过哦。」
李大海抱着月冷鸢爬进驾驶舱,月冷鸢坐在李大海怀里,好奇地左右张望,「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是仙人了。」
「嘿嘿,你现在跟欢欢第一次坐这玩意的时候一模一样。」李大海轻抚月冷鸢的後背,试探道;「那个……月姑娘。」
月冷鸢侧过头,做出一副「什麽事?」的神情。
「月姑娘,你还打算回北周吗?」
「我这幅样子回北周,跟羊入虎口有什麽区别?」
「那……你也没有别的地方去了对吧?」
「嗯。」
「呃,你看,我是欢欢的主人。你跟欢欢是好朋友,对吧?」
月冷鸢点点头。
「我还有两个性奴,一个就是那个大奶菲,还有个小母马苏鸾,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继续点头。
「我那里什麽都有,你如果在我那住下,也会被照顾的很好,还能跟欢欢在一起。」
「嗯。」
「月姑娘,要不然……你也做我的性奴好了,我会好好待你的!」李大海羞耻无比,觉得自己说的话,简直跟刚才的月芸晖没什麽区别。
月冷鸢回过头看着李大海,仿佛在看一个白痴:「所以你支支吾吾这麽半天,就是要说这个?」
「呃,我……」
「好。」
「……什麽?」
「我答应你了。」月冷鸢别过头去,俏脸微红。
李大海楞住:「这……这就答应了?」
月冷鸢白眼都要翻到後脑勺去了:「你现在这幅样子简直蠢爆了你知道吗?」
「蠢?」李大海腮帮子鼓起,仿佛一只河豚:「还从来没人敢说老子蠢!」
月冷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开始觉得自己认的这个主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都光着身子被你抱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去你家做客的吗?」
「我以为你宁死也不会……」
月冷鸢红着脸,咬了几下嘴唇:「此一时彼一时。刚被抓来那阵,我是一心求死的。但现在麽,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死了又有什麽用呢?爷爷说过,生难死易。死了,就什麽都没有了。如果是做月芸晖的……我绝对是死也不肯的,至於你嘛……勉勉强强吧。」
「那我真是荣幸之至啊。」
「哼,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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